2)第六六九章 名与实_新顺173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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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矩就摆在这,又不是按照出身门第来选的,这有什么不公平呢?”

  吴敬梓见郑玉绪已经有了眉目,点头道:“我欲说的,正是这个道理。”

  “如今盐政之法,天下汹汹,皆以为要改。但要改的最大的民意,就在于郑兄等大承包商,手里的盐引是父死子继的。这是王侯将相、的确有种。”

  “但是,郑兄可以想想,钱父死子继,天下人会觉得不对吗?”

  “盐引,到底是钱?还是权?”

  “王侯将相,的确有种,这会让天下反感。但豪商家产,其子仍有万贯家财,天下人会反对吧?”

  “把权,变成钱;从明,变成暗。”

  “用我之将讲的故事,那便是废弃举孝廉之法,乃天下大势,顺之者昌、逆之者亡。但,废弃举孝廉行科举,科举怎么考,却是可以做到‘以科举之名、行孝廉之事’。”

  “类比于盐政,则是‘以票盐之法、行纲盐之事’。改而不改、变而不变。由原本的权力,变为更公平的银钱;由原本的因为你姓郑,变为因为你有多少钱方可入场做此行。”

  “如此,天下无话可说。之前是他不姓郑,所以没资格入场;可现在,赵钱孙李周武郑王,谁都能入场,只要你有白银。这还有什么话可说呢?”

  “以盐纲论,郑兄你和那些散商的区别,就是你姓郑,而那些散商不姓郑。”

  “以票盐论,郑兄想想你和他们的区别在哪?”

  这简单的几句话,正提点到了关键处。

  “以票盐之名、行纲盐之实?若如以科举之名、行孝廉之实?”

  郑玉绪仔细体会着这两句话,越品越是品出其中滋味无穷。

  听吴敬梓这么一问,恍然道:“若以白银公平论,我与他们的区别,在于我有白银百万,而他们只有三千五千?”

  吴敬梓拍手道:“着!只要画出一条线,家产十万方可从事盐业,那么这就叫‘以票盐之名、行纲盐之实’。”

  “郑兄还是把持盐业,只是把持的原因,由郑兄姓郑,继承了父辈祖辈的盐窝;变为了郑兄有钱,够到了从事盐业的资格线。”

  “直接对抗改革,殊为不智。不如借力化之,另行手段。”

  吴敬梓的想法,源于程廷祚怼他的、引用的松江府对赤穗事件的评论里的那个道理——用公开的,去取代隐藏的。用钱,去取代道义身份血统。

  看透了松江府那一套“用钱之多少来区分人”的标准,是以一针见血地给郑玉绪点出来了解决的关键。

  郑玉绪思索着吴敬梓的话,渐渐品出了一些关键。

  朝廷如果要盐政改革,走的肯定是票盐法。

  到时候,就是要鼓励小额的资本入场,瓜分掉大盐商的管控。

  盐引改盐票,使得有个千八两银子就能入场,不再需要股本在上百万的大盐商了。

  其中的关键一点改革,就是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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