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别只是说啊！可敢令皇子出海吗？”
是啊！
林飞豹能明显感觉到周新的不自在。
“陈国衰亡，至少大半功劳算他们的。”
“未曾。”来禀告的是锦衣卫，“至少六成躲在家中。”
皇帝开口便令人不安。
“陛下！”周新起身拱手表示不满。
这话一出，那些百姓更加肆无忌惮，大白天都有人敢把坊墙推倒，挑着泥巴回家，说是重新搅和一番，也能砌墙。
关中在厮杀，皇帝的这番话在长安却引发了激烈的争论。
坤宁宫中，管大娘正在禀告家中的情况。
“何时这般生疏了？”皇帝捏了一下皇后的手。
所以，皇帝必然是……
他是北疆老人，更是皇帝最早的心腹之一，所以在北疆内部他谁都不服，唯独服气裴俭。
群臣赶紧一阵劝，韩纪甚至搬出了太子，“陛下，太子年少啊！”
“那些大族豪强可尽皆出手了？”裴俭问道。
周新抬头。
有人说大海凶险，可有人反驳，出海贸易的商人也不少啊！
有人说那些田地是祖辈传下来的，可宫中传出皇帝的反驳。
“子泰……”
吃完饭，皇帝说去周氏坐坐，喝杯茶。
“不知。”
“既然没有野心，那么图什么？钱财，名望。在你等的眼中，钱财只能从田地中攫取，祖祖辈辈皆是如此，愚不可及！”
这是一场革新！
从上至下的革新。
“周氏都交出了名册，准备让那些人出籍，怎地，他们就不能？”
“……不少姻亲都派人来了，说陛下下手太狠，好歹给自家人留些余地才是……”
“十年后？”
……
傍晚，忙碌了一天的李师傅……不，是忙碌了一天的皇帝得知这话后，随口道：“朕会去！”
“可惜了。”江存中叹道。
街道两侧的人家几乎尽数变成了店铺，幌子挂的到处都是，人来人往，叫卖声，讨价还价声……
“海外凶险……”周新隐晦的反驳。
“就想坐收渔利，就想着坐在家中钱财从天而降。故而你等最喜的便是田地。不动脑子，不用冒险，便能挣个盆满钵满。可今日朕在此说一句，这等好日子，从今往后就没了。”
“陛下的意思，最好是毕其功于一役，把那些大族连根拔起。”裴俭看到了十余骑正在冲着这边疾驰，想到了皇帝当时念诵的诗。
中午，二人在外面寻了个地方吃饭，宫中的阿梁和李老二只能恹恹的大眼瞪小眼。
——田地属于生产工具，私人，不能垄断生产工具。
“看着是很广袤，可人口却一直在繁衍生息，终究有不敷使用的那一日。朕当未雨绸缪……”
一边是杀气腾腾要谋反，一边是躲在家中不吭气。
这话迅速传了出去。
“那些都是聪明人，否则也无法延续家族至今。既然如此，不等了，动手！”
“这便对了。”
“朕便是规矩。”
主少国疑啊！我的陛下！
“陛下，如今大唐疆域广袤，无需如此。”
皇帝的这番话被有心人传了出去。
“是！”
皇帝牵着妻子的手，“朕厌倦了没完没了的奏疏，没完没了的尔虞我诈。大海宽阔，能容纳一切。卫王先期去海外寻找落脚点，十年后朕便去寻他。阿宁，到时候你……”
皇后侧身看着他。
“我当然和你在一起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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