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。
而他们走后不久,一个过路的人便发现了江家染坊的异常,随即立马报到了京兆衙门。
今日正好碰上没有去御林军营的郁怀瑾,且这案件甚为严重,便由他亲自带人前往江家染坊查探。
已经有个几个衙门的侍卫先行赶到染坊,并守在江家门口拦住百姓不让他们往里头张望看热闹。
一位端着菜篮的大娘停在门口,朝着身边的大汉问:“死的人是江家?”
“听说不是!”那大汉神色讳莫如深,低下身回道:“我方才看见里头躺的都是些男人,还蒙着面。”
“哎呦,这老江家就遭了罪哦……”
这时,正好赶到的郁怀瑾下了马,把缰绳递给随行侍卫,随后穿过围观的人踏进了江家。
“大人。”看见郁怀瑾,一名侍卫立刻迎了上来。
“如何?”郁怀瑾扫视一眼整齐地排放一排,都盖上白布的尸首,问。
“禀报大人,死者并未江家人,似乎都是一些……军士。”
“军士?”郁怀瑾疑问出声。
“对。”那侍卫带着郁怀瑾来到一具尸首边,掀开白布,指向他们的手。
“一般来讲,军士因所习武力不同,与其他江湖人士以及暗卫不同,他们因常年练习长枪等武器,手掌四指最后的两关节通常会分布一些厚茧。”
郁怀瑾蹲了下来,用力将那即将僵硬的手掌掰开,果然见到了尸体手上的黄茧。
不仅如此,他掀开袖口,还看见尸首腕处有些红痕。
“你说的对。”郁怀瑾点头,将红痕展示给他们看。
“这手腕上的痕迹,应该是常年勒甲护腕造成的。”
正在这时,一个刚走近正屋没多久的侍卫便冲了出来,脸色惨白地扶住门口的柱子便开始哇哇呕吐。
“你都进衙门多久了,还看不惯死人吗?”另一个预备走进去的侍卫嘲笑道。
那人吐完,抹了抹嘴角的污渍,立刻反驳起来。
“有本事你去看看里头?自我查案以来,还没见过把这么多人跟杀猪似的,切成了一块块的!”
听到这话,方才朝弄同伴的侍卫踏出的步子也变得有些犹豫。
郁怀瑾见状,眉心渐渐蹙紧。
“殿下。”他身边的侍卫开口:“不怪那个侍卫,就是属下第一次见这般残忍的杀人之法,那屋里的状况属下也曾见过,确实让人生恶,整个地面都被血液染红,各处都散落着残肢尸块。”
一明一暗,屋里四处洒落的血,同这院中陈列飘扬的红布一般,鲜红的令人头晕目眩。
“且那杀人者,刀法高深莫测,对人身构造十分熟悉,那四肢砍断的截面异常平整。”
郁怀瑾想了想,遂道:“劳烦他们将房里的残肢收敛好,同院里的尸体一同带回京兆衙门。”
“属下遵命。”
景宁公主府内。
谢予迟将郁烨放在床上,拿过靠垫摆在她后背处,让她较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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