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皮火车是她大学毕业,她拒绝了舍友的毕旅邀请,独自一人坐上了k3次列车:北京-乌兰巴托-莫斯科。
她离开了雾霾重重的□□首都,去了草原,湖泊,雪山,飞鸟,木屋...而这次,窗外只有一片黑。
淮海园在殷城的边陲小镇——屋河镇。
薄矜初到屋河的时候是晚上八点,镇上少有光亮,却让人安心,像是入睡的婴儿,薄矜初不敢多扰。
她拖着行李箱走在街道上,轮子经常被地上的碎石卡住。
这地方,薄矜初第二次来,因为黑夜,她摸不着方向。
4G信号不好,她绕着电线杆转了好几个圈才勉强打开高德,按着钱可可给的地址走。
晚上十一点,她到达渔村找到那个最偏,最靠近海的房子。
钱可可把房子收拾的很干净,装饰的很温馨,薄矜初在沙发上呆坐了五分钟,差点忘了钱可可已经死了,差点以为她还会回来。
她坐在窗边吹海风,听海浪拍打,把钱可可写的信又拿出来看了一遍:
我拜托梁远朝转交这封信给你,在你生日那天。别怪我,我只是想给你过个生日。
薄矜初,祝你生日快乐。
我这辈子大概也就你这一个好朋友了,如果傅钦算男朋友的话。
明天晚上还有一场手术,医生说他们会尽力的。
有个秘密,我一直没告诉你,你去办公室救顾绵的那次,我看见了,所以我一直知道王仁成的丑恶。不过他已经死了,这些都不重要了。
重要的是梁远朝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,傅钦告诉我,看守王仁成的狱警是梁远朝的舅舅,是他去求他舅舅的。
不过将来无论你和谁在一起,我都祝你幸福。
薄矜初,做你的朋友很快乐。我很幸运。
信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,看起来毫无力量,跟薄矜初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。
海风打开飘窗,让月光溜进来,钱可可挂的风铃响了,梁远朝的电话适时进来。
她现在心情沉重,需要点有温度的声音。
他开口一句彻骨寒凉的话,“想知道她怎么了吗?”
薄矜初不吭声。
“薄矜初我说过的,要是再见面,我一定弄死你。”他继续说:“你当初消失的那么决绝,我还以为你谁都不在乎呢。”
从前她难过的时候就会告诉自己,撑下去,撑到春天,花开了,一切都好了。
她撑了一年又一年,终于在今年春天,见到了朝思暮想的男人。可怎么还是那么难过。
“我在乎。”她第一次正面回应。
对面一声讥笑,挂断电话。
只剩她低声呢喃,“我在乎的,梁远朝。”
深夜的朝今,灯火通明。公司上下全在为了最近的收购案加班,有的人哈欠连天,眼泪止不住往下流。
梁远朝对着报表看了五分钟,一个字都没看进去,连傅钦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。
傅钦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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