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)第二八九章 最后的闹剧(十五)_新顺173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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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鼓吹百分之十几的年息回报、政府背书什么的,挖金子行,且真的有金子,当然可以鼓吹。

  刘玉敢学约翰·劳,敢学南海公司,最终泡沫居然没炸,不是因为他比约翰·劳更懂金融或者诈骗、亦或者刘玉手段高超。

  而是因为,北美西海岸真的有大金矿。

  就这么简单。

  但搞重工业、挖运河、修铁路什么的……你鼓吹百分之十几的年息回报,这不是肯定要炸吗?

  因为你根本不可能给出这么高的回报率,你今年把本金吸来了,明年咋办?后年咋办?

  那就得想办法,用强迫的方式了。

  而这,就非常有意思了。

  老马说:天子啊、皇帝啊,万民之父,总想扮演一切阶级的恩人、家长。甭管说地主,还是小农,还是商人,还是士人,似乎天子皇帝,都要“一视同仁”。都是“儿子”,天子皇帝都是爹,理论上不得一视同仁嘛。

  但是,【但是,他要是不从一个阶级取得些什么,就不能给另一个阶级一些什么】。

  所以,问题不在于李欗琢磨着发展重工业。

  问题的关键是,李欗居然想的,是从【地主】身上弄肉,而不是琢磨着去从先发地区的商人、资本家的身上,弄肉。

  这,就非常非常有意思了。

  首先,是屁股的问题。

  老马讽刺皇帝、天子这一套,说的是就算嘴上说要当所有人的家长,但实际上还是有阶级性的。你不从一个阶级拿东西,怎么给另一个阶级?

  是以,文彦博的屁股,就坐的非常正:与士大夫治天下,非与百姓治天下。

  而到了乾小四,这里不提那些令人作呕的满汉之分的问题,嘴上说士农工商皆朕之民。等着有人真上书说限田的时候,他就只能说再议、再议。显然,他也知道,屁股应该坐在哪。

  而李欗,则是考虑“钱从哪来”的时候,下意识地就琢磨着,从地主身上弄。

  虽然说,这钱本质上是农民出的,但动的是地主乡绅的利益。

  这是一点。

  第二点嘛,那就更加有趣了。

  历史上,有这么一个不知真假的故事。

  说是忠君爱国的洪承畴被俘之后,嘴上嗷嗷叫着要当文天祥。完后皇太极就让范文程去看看,范文程扯了几句澹,发现房梁上的灰落在洪承畴的衣服上,洪承畴赶紧把灰给掸开了。范文程回去就说,这逼肯定不想死,真要想死,衣服上落灰还赶紧擦擦?果然,不久,剃发而降。

  放在李欗在,刚才的这番回答,其实也是暗含了一下东西。

  刘玉肯定不能问李欗有没有野心,李欗肯定也不能说自己到底有没有野心。

  但是,在询问对未来看法的时候,李欗脱口而出的办法,就是要从地主身上割肉。

  那,这仔细品品,不免滋味无穷。

  地主乡绅,他们有地产、有土地、是先行制度的绝对受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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