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国丰嘴角叼着一根劣质烟,像个二流子似的蹲在角落。
刺鼻的烟味熏得景初五脏六腑都难受,她捏拳抵在嘴角小幅度的咳嗽了几声。
景国丰不屑的看了她一眼,踩灭燃得差不多的烟头,道:“我还以为要等到上次那个时候才能见到人呢,没想到还挺自觉。”
她瑟缩着脖子,低声道:“我刚下班就过来了。”
景国丰没心情许久,不耐烦道:“钱呢。”
男人粗暴的声音再次让景初害怕的抖了抖,她从包里掏出信封袋,还没来得及说话,就被对方抢过去。
景国丰富了点唾沫在指尖搓了搓,便迫不及待的开始数钱。
对方没让她走,景初不敢动,只能规矩的站着,双手紧张的捏着围巾,露出发白的指骨。
景国丰反复数了两遍,推了她一把,骂道:“怎么只有六千四?你敢耍我!”
这和他说的数目少了将近一半。
景初惶恐的摇头,“我没有…家里只有这么多钱了,我连小又的生活费都还没有打,卡在这里,里面只剩下三块钱,不相信我可以带你去银行查。”
这张银行卡是之前给景又用的,所以存款并不多,取了六千多出来,确实没剩多少,就算他真的要查,景初也不怕。
景国丰狐疑的打量了她几眼,挥手道:“算了,等我用完再来找你吧,最好别给我耍什么心眼,小心老子打死你!”
他没有去接那张有些发旧的银行卡,骂骂咧咧的从另一头离开了。
直到人影小时在尽头,景初这才脱离的靠在墙壁上,也不在乎上面全是泥灰。
六千四百块,说多不多,但也不少,卡里忽然没了这么多钱,她还是觉得很难受。
这种给钱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头。
景初如果真的给了对方一万块,可能下次开口就是两万甚至更多了。
她这样做,也算是铤而走险。
景初收拾好心情,转身准备回家吃火锅,结果目光所及,是一双不染纤尘的黑色皮鞋。
她认得,这是言深的鞋。
景初呼吸一滞,机械的抬起头。
看着再熟悉不过的脸,她比面对景国丰还要慌张。
言深,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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